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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搭理他,思维有些混乱,又开始琢磨起那瓶药跟皇甫景瑞的关系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……怎么都想不透,我正垂头思索,宣阑枢就将我的空碗接过,然后转身走了出去,还特意将前面的小凳挪了挪地,不让它挡着……
我眨眨眼,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很熟!
终于想起是哪里不对劲了!就是那次,我对皇甫景瑞吼完之后,他开始出神,离开的时候碰翻了椅子,碰翻也就碰翻了,扶起来也就是了,但那个时候的他却只是揉了揉眼睛,我那个时候没有在意,现在联想起来却猛然发现一件事!
他的眼睛,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!如果我没有猜错,他可能有时会间接性失明!所以那次来南苑,黑灯瞎火我什么都看不见他却能精准得找到我,抱住我;所以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,总是会突然走神,好像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样;所以他的眼睛经常会看上去黯淡无光,都是因为,都是因为……
不过,就算我知道了,又能怎么样?
过了一会,宣阑枢又走了进来,见我表情有些迷茫,他坐在我身侧说道:“月殇被焚城的事我已经听说了。”
我这才抬起头,看着他“恩”了一声,沉默一下,突然不自禁冷笑道:“他一道圣旨下来,就顷刻间灭了一座城,果然很有帝王气派。”
宣阑枢凝视我良久,才道:“你真的认为是他下的旨?”
我道:“能下圣旨的,只有他。”
宣阑枢静静得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,但是,我敢肯定,下焚城令圣旨的人不是皇甫景瑞,而是有人假传圣旨!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却还是装作满不在乎得问道:“你怎么肯定?”
他笑道:“小然,最了解彼此的人,不是情人,不是亲人,而是,对手。你明白么?”
我定定看着他。
“以皇甫景瑞的性格,他若要这一座城的人死,一定会选择屠城,而不是焚城!焚城便等于消灭一切,而屠城死的便只是人……焚城的结果是将这座城永远得抹煞消失,屠城则会让这座城依旧存在,物尽其用,只不过是注入新鲜的血脉……皇甫景瑞是个很懂得利用的人,所以,他只会屠城,不会焚城!”
我张了张口,想起皇甫景瑞过去说的话,突然犹疑得问道:“是谁……会假传圣旨?”
宣阑枢看着我,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太子。”
“不会!阎麒不是这么鲁莽的人,何况,他这样做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,若是将来被那些朝臣们发现了,假传圣旨这条罪名,足以让他们起草罢黜太子的奏折……”
宣阑枢道:“小然,你还不明白么?那宫里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,权力对于他们来说,才是最大的诱惑!太子不是小孩子了,他有什么心思,外人根本不得而知!假传圣旨的确是莫大的罪名,但如果他已经打算代替他的父皇了呢?”
“你是说,阎麒已经开始策划谋反?”我的确隐隐约约感觉到阎麒有这个念头,但我下意识得以为,还太早,他的詹士府还未强大,他的人脉还未开通,朝中大臣对他多有不服,他应该能更沉得住气才对!再加上皇甫景瑞那段时间一直灌输给我他要退位的念头,我便一厢情愿得以为阎麒也应该会打消谋反的念头,因为,这个江山马上就是他的了,他何必再跟自己的父亲过不去,难道,他除了要这江山,还有别的目的?
“不,确切得说,是已经在谋反了!”
我睁大眼睛看着他,良久,才拉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:“你怎么知道,一切不过是推测罢了……”
宣阑枢自嘲道:“你忘记了,我也在那个官场驻足了许多年,我也曾经想要那个虚荣的皇位……”
我的手紧了紧,难道这一切都是我错怪皇甫景瑞?既然如此,他当时为什么不点破是阎麒所为,是因为知道我不会相信,还是因为,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亲生儿子会这么对他?
“小然,如果我的推测都是真的,那么,接下去,芜繁宫里必然会有大事发生!”
我一下子变得口干舌燥,呼吸提不上来:“什么……大事?”
他看着我,淡淡道:“芜繁易主。”